“却不料即便如此,你仍然没有半分长进。”
“什么?”晏琇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晏惊河道:“你心里应是怨我弃你不顾,但我让你看尽江湖丑态,正是想改去你自幼心软的性子。”
“可惜……现今五派已是强弩之末,合该到痛下杀手报仇雪恨的时候,他当初都如何对待你的,难道你也与他一并失忆忘了?”
“我一直在等你,但你若始终不能狠心,不妨就让我来替你动手。”
说着,晏惊河照向尉迟慎的目光已然杀机尽显,若非晏琇在中间阻挡,尉迟慎恐怕在那一刹已是个死人。
“不必了,”而晏琇这回一手将本就有伤的尉迟慎扯起,低低一笑道,“当初说到底是我犯蠢,主动找上他,眼下他落于我的手里,想要如何待他,我自会掂量,不劳爹再费神。”
“爹既然那时不曾露面,如今……也当做不知情便好。”
说完这些,再也不想与晏惊河在同一屋檐底待下去,晏琇扶着尉迟慎打算离开。
“你们不愧是兄弟,论起与五派纠缠的本事,谁也不输谁。”
谁知背后蓦地响起晏惊河彻底森凉的语气,一股莫名的不安感自晏琇心底忽然升出,想起此刻身边只有无归照料的司劫,他下意识加快步伐,却没想到一切还是迟了。
眼前景象晃动间,只觉脑内不受控制地天旋地转,脚下一软,竟全身如被卸了力一般摔倒在地。
是那蒸饼……果真被掺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