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拉着晏琇踏入溯光阁,躲靠在晏琇身后的弟子小心翼翼道:“晏少侠回来了。”
晏琇皱眉正欲纠正他的说辞,只听那弟子又迅速开口:“说是北州蛮夷为得彼岸香,围了咱们边陲的一个村子,正在肆意残害村民,其余几派的人已经赶了过去,现今官家有一计策,需要金楼里的一样东西才行。”
话音一落,像是总算把情况交待清楚,那弟子再也不敢多留,将晏琇往前一推,合了门便逃了。
金楼里自然没有不认得晏琇的弟子,也几乎都知晓他与尉迟慎的关系,见尉迟慎一回来就待在这金笼里,大抵能猜到定与失踪很久的晏琇有关,此刻见到人,连哄带骗也要把人带到尉迟慎面前。
晏琇一门心思都放在兑水村如今的情势,本不打算久留,只不过在看到笼内的人时,心下仍免不了一动。
不可否认的是,一别几日,那人颓意尽显,又突然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竟恍惚间,与半年前失去记忆的讷讷身影重合。
又很快收起多余的情绪,晏琇挺直站在笼外,一如当时曾俯视他的尉迟慎。
而他并不过问尉迟慎为何如此,开门见山道:“听闻金楼藏有可在最短时间内达成易容的千机婳,不知尉迟楼主能否将那物赠予我等,待退了北州蛮夷,官家必有重谢。”
一番话生疏又撇得干净,此行是官家的意思,与他无关。
正如他所说,他们这不过几日后的重逢,已与陌生人无异。
但自从晏琇一踏入溯光阁,尉迟慎僵硬多日的脸上便出现不加掩饰的裂痕,目光隔着笼架将晏琇从头到脚笼罩,如无声的锁链。
“是么?”半晌,尉迟慎未有何动作,也毫无尴尬,依旧静坐在笼内,沉声开口道,“千机婳确实属世间珍稀之物,赠与不赠,当由金楼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