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确定两人离开客栈之后,傅宴也出了门,他总觉得客栈有些不安全,还是换个地方的好,他换了家冷清的酒楼,要了个包厢,然后抬手施了个结界保证只有自己能打开。
做完这一切,傅宴这才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做完用来记录噩梦和美梦的留影珠,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当真正看到自己潜意识中的噩梦之时,傅宴还是傻了眼。
入目是刺目的红色,整个世界宛若黑白颠倒,时光逆袭,只见江舒白一身斑驳的红衣站在不远处,细看之下才能发现,他身上那哪里是红衣,而是被血染红的白衣。
看到此处,傅晏有些莫名,这对他能算是噩梦吗?看着江舒白吃瘪他开心还来不及,哪会害怕呢?
没想到下一瞬他就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只听江舒白用着嘶哑的声音道:“师兄,你当真要颠覆三界,你可知如此行事会让人界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为何对尊主之位如此执迷不悟?”
不知为何,听到江舒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傅宴只觉得可笑,他是天道之子,嘴上信誓旦旦,实际上却总是遇到各种机遇,若是傅宴是他,也能把话说得这么轻易。
可是后面的剧情却和傅宴印象中大相径庭,没想到江舒白竟然会说:“师兄,只要你愿意放弃修习魔道,我愿意将宗主之位拱手相让,为何一定要站在天阙宗的对立面。”
不过梦境中的傅宴殊可不吃他这套,直接冷笑出声:“江舒白,你以为我若是想要,轮得到你让?”
听到江舒白这么说,下面围观的正道人士有些不满,尊主之位哪是江舒白一人之言就能定的,不过他们打不过也是真的,因此他急忙阻止道:“无需多言,那位早就不是天阙谪仙傅晏殊,他现在可是臭名昭著的魔道尊主,江尊主不可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