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就是神仙来了也没办法。”郑舀歌对少危一笑,声音轻柔低哑,“天生病骨,不能根治。”
少危沉默看着他。郑舀歌却已然习惯,淡定喝下药,苦得直打哆嗦,“糖糖糖……有没有蜜饯。”
“你喝个药还要咽糖?”
“这个真的特别苦……快点儿少危,我要吐了……”
这简直是伺候了位爷。少危火气冲冲又去给少爷找糖,从柜子里翻出蜜饯喂给他,郑舀歌含着蜜饯吃得脸颊鼓起,终于消停下来。
少危:“我出去了。”
那一声温软清甜的“少危”又拖着长长的调子响起,病怏怏的没力气,却坚持不懈缠着他,“陪我说话好不好。”
少危深吸一口气,转回身,“你就不能安生睡觉?”
“睡不着。”郑舀歌窝在被子里,睁着一双湿润的眼睛望着他,目光充满期望和可怜,“少危,不走好吗。”
他明明烧得人都迷糊了,却不知为何坚持不肯睡,千求万求少危留下来。少危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再回过神就已经坐回到床上了。
郑舀歌开心地笑起来,窸窸窣窣从被子里探出手指牵住他的手,“少危,你可真好。”
“少废话。”
“少危……咳……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