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派人追杀我。”郑舀歌眼眶发红,开口。
沈湛浑不在意一笑,并不否认,“若安,你可让我一顿好找。”
“为什么?”郑舀歌一说话就感到喉管被压迫到几乎窒息,他艰难咳嗽着,眼睛却始终放在沈湛脸上,“你还想为聂家......咳......报仇......”
沈湛却似乎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神经质地重复了一遍,“聂家。”
他靠近郑舀歌,脸与他挨得极近,手指微微收紧,逼得郑舀歌痛苦挣扎起来。他贪婪盯着郑舀歌通红的眼睛,轻声开口:“想报仇的可不是我,我不过是想带着你去找......”
沈湛话音未落,忽然侧过头,紧接着一柄匕首破空而来堪堪擦断他几缕发丝,铮的一声插 进柱子,半个刀身齐齐没入!
他轻轻“咦”一声,转过身,郑舀歌也看清了来人——是少危。
少危持刀立于树下,一身黑袍如风肃杀,英俊的脸紧绷冷厉,漆黑眼珠一瞬不瞬盯着沈湛:“放开他。”
沈湛露出玩味的笑容。他松开手指,郑舀歌顿时脱力摔在地上,咳得浑身痉 挛发抖。
下一刻少危如飞鹰挟裹着杀意冲向沈湛,转瞬之间沈湛腰间的黑刀出鞘,锵啷一声与少危的刀刃相抵。两人竟是二话不说,一照面便开始搏杀。少危攻势凌厉凶狠,招招都是要对方性命的狠手,然而看似病态的沈湛不仅未落下风,竟然在接下两招后一转攻势,他手中的长刀如毒蛇般几次缠上少危的脖颈,却又堪堪掠过,似乎并不打算要对方的性命。
“是你杀了我的人?”沈湛反手挑开少危袭来的刀尖,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少危咬牙运足内劲挡下他劈下的一刀,冷声道,“是我杀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