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学校就是一群怪谈的结合体吧!
见我不回答,女人又上前一步,歪了歪头,那被红线缝合好的脖子随着她的动作沁出几滴血珠。
同学,停电了没有油灯的话怎么学习呀,要一个油灯吧。女人声音里透着难以言喻的蛊惑。
我脱口而出一个对抗推销的万能名句:我没钱。
女人见我拒绝也不生气,反而嘴角的笑容越挂越深,仿佛蕴涵着某种期待:那也没关系,我可以送你一个,同学,我最后问一次,你要不要油灯?
这种涉及命的选择题我根本不敢回答。
左思右想之际,我不慎抬头瞥见那正沸腾着热油的锅里忽然冒出一颗痛苦地大张着嘴的人头,头颅的头发已经掉光了,双眼被挖空,仅剩两个黑洞洞的眼眶,舌头也被拔了。人头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却不停地朝我做嘴型。
我眯眼细看,只见那头颅不停做的嘴型是:答应她。
我要不要听那头颅的话?
那女人又一次上前,近得似乎整个人都贴在我的身上一样,她的笑容透露出一丝得意:要不要我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