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来不及去管黄毛了,见怪物被花瓶砸到退后几步,急忙又飞甩出一个花瓶,两个花瓶里的鲜花吸附的竟然不是土壤,而是人类残缺的肢体,本应装着清水的花瓶里装得全都是鲜血跑着的人体器官。
怪物惊悚的脸挂了好几条肠子,本离开的护士也被这么大的动静给叫回来了,推车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黄毛这回不需要我拉拽也发疯似地向前奔。
我们俩冲到楼梯口正想下去,就见往下的楼梯无端升起数十只苍白的手,而向上的楼梯口正横着一把菜刀,一个肥胖到极致的厨师远远走来。
而这时,一直被我们避之唯恐不及的电梯门发出清脆的叮咚一声,打开了门。
我们想也没想就冲进电梯,狂按一楼和关门的标志,那个推着手推车的护士嘶叫着放弃推车也想要挤进来。
她的确挤进来了一一半只手臂。
电梯飞速下降,明明只有一层的距离却在这样的速度之下下降了将近一分钟,门外的护士在层与层中隔的地方被电梯和隔层切得粉碎,电梯门终于合拢,护士的手臂掉落在电梯地上渐渐融化,像是被电梯里的东西吸收了一样。
眼见到了一楼,我们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电梯里负一层的按键就亮了。
众所周知,门外的人按电梯,电梯里的案件是不会亮的。
我和黄毛惊恐的对视了一眼,黄毛整个人就跟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哭得稀里哗啦的,说什么也不肯下来。
这令人窒息的下坠一直持续了两分钟之久,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直接到了地下十八层。
电梯上黄色的提示字变成了鲜红的血字:地下一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