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嚎了将近十来秒。
“啊喔!ol!!”胡汉渐渐适应飞翔的感觉,在空中睁开眼睛,他开始放肆地大喊,然后转动身体,朝飞艇大喊,“嘿!兄弟们,看到我没!我肉多,跑得慢,你们加把劲,把我落下的成绩补回来!”
可惜没人听到他的胡言乱语。
又过了十几人,轮到了温仑,温仑向岑牧和赵扶风点头示意,默不作声,像是一个闷葫芦一样,跳了下去。
又过了十几人。
赵扶风轻盈舒展,一跃而下。
待飞艇内的人差不多跳光了,才轮到岑牧,可想而知,他应该位于莽苍森林的右侧边缘,靠近东南面的山脉。
作为体验过飞行车挑战动作的男人,岑牧感觉跳伞是个轻松惬意的活计,在空中左顾右盼,他看到了两条飞艇相向而行,在一个宽八十多公里宽的矩形区域撒下一朵朵白色的伞花,如同蒲公英的种子四下飞散,在淡金色朝阳的沐浴下,是如此安宁,如此美丽。
岑牧闭上眼,呼吸着荒野的新鲜空气,尽情享受,真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早晨!
……
很快,岑牧要落地了。
他的运气依旧不是很好,落脚点是一片广阔而密集的望天树林地,这种树通常高40~60米,胸襟60~150厘米,树冠很高,树杈稍嫌稀薄,这种树很奇怪,树冠之下通常是长达三十米的光溜树干,普通人在这种林地里降落,很容易被挂在几十米的高空中,或直接摔下来,是热带雨林中最危险的着陆地貌。
岑牧快速地掉落在一丛密集的枝桠之间,只听见“喀嚓喀嚓”枝桠被折断的声音,压断好几根手臂粗细的枝桠,果然,出状况了,伞帽拉断了枝桠,还没有抵消岑牧的坠力,脚下没有任何枝干抵挡,整个人从四十米高处,顺着树干往下掉落。
说时迟,那时快,岑牧快速掏出一把匕首,闪电般从一侧扎入树身,手脚齐用,夹着粗大的树干往下滑落,刀身在树干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划痕,露出它鲜黄色的木质。
下滑十几米,岑牧下冲的速度戛然而止,然后,手一松,整个人掉落下来,在层层腐叶中轻巧打个滚,轻松着地。
莽苍雨林没有风,当前温度26度,湿度97,水汽趋于饱和,这会抑制人体的散热功能,这种状态下,26度气温会相当于平常的31度的气温,人会感觉到异常的闷热和烦躁,不出三分钟体温就会升高,如果不及时采取应对措施,体温会持续升高,超过耐热极限,人就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