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现在输液呢!我得看着你。”
“看什么看?难道我自己不会看吗?你给我赶紧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样子,父亲快要到爆发的边缘了。
南边床上的,见情形有些不对,就纷纷表示,他们会帮我照应着。言下之意就是,你还是快点去吧。
对父亲的脾气,我是最清楚不过了。如果我再推托不去,那么父亲绝不肯善罢甘休。于是,对南边床上的说声“拜托”之后,我就赶紧离开了病房。
在二十一楼找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父亲主治医师的身影,当时还没来得及多做思考的我,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
我刚一进病房,父亲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找到人。”
听到我的话,父亲的表情有些怪异。看得出来,父亲心中应该不仅仅是失望吧。
“不一定要找主治医师本人,找助手也是一样。我就是从助手那里看到化验结果的。”小伙子非常热心地提醒说。
“要不再去找找看?”父亲语气明显没刚才那么坚定。
“不用了,我已经找遍了,连他的两个助手也不在。”
“今天星期几?”父亲若有所思地问。
“星期四。”我肯定地回答。
“哦,我知道了。他们应该是动手术去了!”父亲流露出恍然的神情,“没记错的话,我就是星期四动的手术。”
“对!爸,你确实是星期四做的手术,看来他们应该真是动手术去了。”我心下释然。当时的我,居然莫名地生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