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摆着无权无势又老实可欺的小可怜吗?

“所以才说你眼瞎嘛……姓玉的那家伙心思可深,对爱人都不坦诚,一般人哪里受得住?”

陆暇趁着机会,一个劲朝段青泥吹风道:“不如学一学我——今年三十有五,单身带娃,一个人乐得逍遥。”

段青泥:“……”

陆暇嚼舌根道:“你信不信,等孩子生下来,他就把你抛弃了……转头再把孩子拿去卖。”

段青泥:“不、不至于吧?”

陆暇:“等着看呗,他们外族人……呵,不都是这副德行?”

然而第二天晚饭后,玉宿拉着段青泥出门散步。

走到邻村时,有一处刚搭起来的院落,那块地皮依山傍水,前后都是田野花地,空阔但不冷清,邻里适合唠嗑串门——再隔两条街外,大路直通镇上的学堂,附近有不少孩子在那处念书。

玉宿看着段青泥,又弯下腰,对未出世的崽子道:“以后住这里,好不好?”

段青泥一时有些愣住,慢慢再回想起来,眼角也湿漉漉的,说不清是惊讶还是触动。

原来玉宿一直记得,先前初入寒听殿时,段青泥随口说的那些话。

他说想种花、种菜,有一间自己的园子,养几条大狼狗看门。

段青泥和玉宿一样,没有背景、没有亲人,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只有他们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