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靠坐在床头,看着白溪桥叹气:“师兄,能让我下船两个时辰已经很多了。
我本是不愿的……”
“你怎的?要将师兄的好心当驴肝肺?!”
“……不敢。”
“那还行,否则我替师父揍你。”
“下船两个时辰,是苏勤最大的妥协,也是我最大的妥协。”
白溪桥知道扭不过祁霄,他肯下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只能见好就收:“我与宗盛陪你。”
祁霄点点头。
“哦对了,还有件事。”
“什么?”
“方才,我在船尾看见叶淮去放鱼了。”
“放鱼?”
白溪桥点头:“我说不好是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祁霄思虑片刻,问道:“……他,很在意那些鱼?”
白溪桥一听祁霄这话,猛然一拍掌:“对!对!就是这个!他在意那些鱼!虽说这几日他常与船工在一处,时不时地帮一下,却一直对所有人都很疏离,即便帮也不曾这般积极。
况且,叶淮极不喜我们,倘若遇上定是扭头疾步离开的,可方才,我就在船尾,他没有找借口离开,而是亲自放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