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池越话音未落人就不见了。
池越轻功之好令祁霄惊艳,轻轻挑了挑眉,向宗盛问道:“说说吧。
池越,什么来路?”
宗盛微微低了低头,跟着祁霄的步伐往屋里走,一边应道:“我与他是同期入的五都府。”
宗盛只说了这一句,他原本话就少,若是寻常,祁霄也不会再多问,但看他们二人方才那样子,把池越留着恐怕不行。
祁霄入屋,倒了杯水喝,又问:“你怕他?讨厌他?为什么?”
宗盛不敢抬眼看祁霄:“没有。”
“宗盛,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这是第一个对我说谎。”
宗盛应声跪下,欺瞒是头等大忌,他方才说的虽不是假话,但一时嘴快确实有想瞒的意思,被祁霄无情拆穿,他只觉没脸在祁霄身边伺候了。
“起来。
像什么话。”
祁霄皱了皱眉,“我这里什么时候有罚跪的规矩了?”
宗盛起身,沉了口气说道:“池越是个孤儿,从小在街上流浪讨饭、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据说是偷了五都府一位官爷家眷的荷包被抓的,拿他颇费了些力气,便让五都府看上了,招了进来。”
五都府招孩子向来不拘一格,但求自愿,乞丐孤儿无依无靠也了无牵挂,一向是五都府喜欢的,尤其池越这样根骨好,之后进入天策府是理所应当。
宗盛低着头,儿时的记忆异常清晰,都是他早以为遗忘的东西:“最初有百多个孩子,一天只给三十只馒头,抢不到只有挨饿。
池越个头小,第一天几个大一些的孩子想欺负他,却被他揍了,后来就怕了他,池越趁机收服了他们,做了小霸王,三十只馒头直接抢走,顺他者才有机会吃到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