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看池越换衣服时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浑身燥热难耐,现在池越只要说一句话,他就想逃了。
可池越把宗盛的手抓得牢牢的,感觉到他的僵硬,池越微微低头,藏起了笑意。
“刚烧了水,快脱了衣服擦擦。”
池越回身一看,宗盛这块呆木头还杵在门口半步没挪动。
池越走过去,再次把人牵起来往里屋拉,反手就将门关上了。
池越虽然刚换过了一身衣服,可外面走一圈又全打湿了,乌黑的发贴在脸上,滴滴答答的,水珠子沿着脸颊脖颈就往他衣领里钻。
宗盛就这么看着,鬼使神差地就伸出了手,抹在池越颈侧把水珠擦去。
他的手心有灼人的温度,烫的池越愣了愣,发梢滴下的雨水落在宗盛的手背上,宗盛惊了一下,却没收回手去,池越的皮肤湿润寒凉,宗盛突发奇想地想将人拥进怀里捂热了。
“好像真有些烫,”池越弯眉一笑,伸手解开宗盛的腰带,扒开他的衣襟,“快把衣服换下来。”
宗盛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把池越推开:“我……我自己来。”
池越脱去外袍,绞了热帕子来,宗盛背着池越脱下上衣,心里像扯了一堆毛线思绪乱得打结,突然背后温热的帕子擦上来,惊得他差点跳起来,回身一把捏住了池越的手。
“又怎么了?替你擦一下背而已。
你今天身上是长了刺了?怎么碰不得?”池越一脸无辜,宗盛却是脸红心跳冒出一头汗。
池越被捏住了拿着巾帕的右手,便伸出了左手抚上宗盛的胸膛,他的手很凉,却好似要将宗盛点燃了一般,宗盛的身上更烫了。
宗盛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在抚州的时候三天两头跟着祁霄在勾栏乐坊钻进钻出,没吃过猪肉也是成天看着猪跑。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正是知道才紧张、才害怕,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心里关着的野兽在咆哮嘶吼,随时都会破牢而出,他面对着池越,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