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余冉带着玄机营的密报来见祁霄:“王爷,付守光还在季汌。”
“还在?十万大军一动不动?”
“是,我们的人仔细搜查了所有从季汌往硕粱来的路,没有找到任何行军的痕迹。”
付守光十万大军,加上强征的新兵,怎么都有十五万之数,这么多人就算季汌大营是空的,故意装装样子,也不能数万人行军不留一点痕迹,除非付守光的兵都能飞天遁地。
“奇怪了。
我们二十万大军围攻硕粱,付守光都不着急来救?”白溪桥想不通了,“难不成是荀安侯又大兵压境了?可就算是那样,付守光也不至于完全无动于衷,好歹分几万人来充充场面嘛。”
陈恒也甚是不解:“难道是因为没有粮草?”
陆秀林思前想后,摇了摇头说道:“就算付守光大军原地不动,这么多人也得吃喝,按兵不动是什么意思?他在等什么?”
白溪桥忍不住笑起来:“呵,可让他等着吧,无需几日硕粱城破,他就等着我们去收编他的大军吧。”
陈恒谨慎的多,心里总有些不安:“付守光迟迟没有动静不知是憋着什么坏。
若我们此时发动攻城,付守光突然出现里外夹击,就算这仗能胜也会损失惨重。”
白溪桥不是不知道陈恒担忧之处,不过他并不认为付守光能有逆转局势的能力:“从季汌到硕粱少说要十日,咱们攻城无需这么久,就算付守光此刻动身回援也来不及了。”
陆秀林叹了口气,说:“我倒是不怕付守光回援,反而是觉得他按兵不动或许有其他原因,而我们不知道的这个原因或许才是凶险所在。”
几个人七嘴八舌说了许久也没个结论,都纷纷转头看向祁霄,他是主帅,攻城与否、何时攻城都是他一声令下。
祁霄一直没说话,他有些举棋不定。
齐国已然是大势已去、半截入土,硕粱皇都内有池越策应,城破不过时间问题,就算付守光的大军回援也不能改变什么,这一点他与白溪桥想法一致,但陆秀林和陈恒的担心也不无道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付守光是变数,凤家也是,伐齐胜败在此一战,若因贪功冒进而落个满盘皆输,他就太对不起唐绫了,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