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或者不信,那有怎么样,霜降想得很明白,他又一次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了李钺手里,这一次没退路,没救兵,要是再来个徐清澄,他便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只是这临近京城,霜降的思虑愈发纷杂,连带着整个人的情绪都消沉下去了。
前方护送的刘大为来敲李钺的马车,问:“陛下,前方是占城,是否要休整一晚?”
此时已近黄昏,李钺懒懒地躺在塌上,怀里趴着快睡着的霜降。
占城离京城不远了,继续赶路的话明日凌晨左右便可到京城,李钺低头看了眼睫毛轻颤的霜降,低声道:“前方休整一夜。”
“是。”刘大为在车外一拱手,然后骑马奔向前头去了。
霜降状态不好,李钺想到霜降的身子底本来就差,有心让他缓一缓再回京,谁知道宿在占城的夜晚,霜降就忽然病了。
霜降的病来势汹汹,整个人浑身发烫,烧得迷迷糊糊,随行的太医一诊脉,不是着凉也不是其他病症,就是莫名其妙的。
李钺把人抱在怀里,额头与霜降紧紧想贴,那炽热的温度让他眉头紧皱:“烧得这样厉害,不是着凉还能是什么?”
太医也有口难言:“陛下,经老臣号脉,大人发热并不是因为受凉,具体的还需要等老臣再研究才行。”
李钺心头拱火:“研究研究,这再研究人都烧——”李钺话头打住,他不敢把任何不好的词安在霜降身上,生怕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