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天际还有一道隐隐消失的红霞,仿佛一块胎记一般,不甚好看。

葫芦祖宗吃饱喝足了,在我怀里伸胳膊伸腿的说:“林果,带祖宗去看看巴巴,我这一天没看到我儿子了,也怪想的。”

我哼笑一声,半路拐了弯,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办公室里面人已经走尽了,屋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我摸索着打开灯,抱着葫芦祖宗走到窗边,看着缩在花盆里面还是一小株幼苗的葫芦巴巴。

葫芦祖宗从我怀里面跳了出去,蹦蹦哒哒的来到花盆边,仰着头去看它儿子,却只能看到个花盆边缘。

我伸手将它抱起来,再次放在花盆里。葫芦祖宗的两只小脚陷入了泥土之中,脏兮兮的。

不过无所谓,这样它就可以居高临下的审视它的儿子了。

葫芦祖宗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惊喜的说:“林果,林果,你看看它是不是长了一点了?是不是变大了一些了?”

我仔细瞅了瞅,没觉得有什么变化。但是还是敷衍的点点头:“旺盛了不少。”

葫芦祖宗指着旁边的水壶说:“林果,你给我儿子浇浇水,回头儿等它生出来了,我让它认你做干爹。”

我忍不住笑了,依言拿起水壶,往花盆里面浇水:“祖宗,你说葫芦巴巴长出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是和你似的就是个葫芦?还是向葫芦娃似的破葫芦而出?”

葫芦祖宗听我这么一问,也陷入了沉思,在思索。

毕竟葫芦巴巴不是它自己生的,里面还有点赤离的关系在其中。

葫芦祖宗犹豫的说:“不管怎么说,瞧着现在发展的状态来说,应该是个葫芦。不能时段赤藤吧?”

“这谁说的准呢?”我摇了摇头,也仔细观察着小苗:“用不用给它喷点驱虫药呢?会不会有虫子嗑它的根呢?会不会烂叶呢?祖宗,你好几百年才养了个儿子,可要小心细致的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