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没了脾气,好好好,不说就不说。
白小白粉嫩嫩的“出院了”然后兴高采烈的离开了结界,去了妖怪高中。
葫芦祖宗想媳妇儿想娃了,和我请了假之后和白小白一起离开了。
临行前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他们说我的事情,免得鲤鱼担心。
两个叽叽喳喳活泼可爱的小家伙走了以后,屋子里又剩下我自己了。
四外密不透风,我傻愣愣的望着棚顶的镜子,现在隔壁床也空了,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了。
少卿端着新炼制的药走了进来,用银针蘸着药汁往我身上个大穴道插了好多只针,看着挺恐怖的,可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躺了一个多月了,我觉得我身下一定是生疮了。我想让少卿帮我翻个身,只是缺少了葫芦祖宗我们无法沟通。
少卿试了一阵之后见我毫无反应,又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我现在有种万念俱灰,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我的神经已经脆弱到了一定的地步,没了葫芦祖宗我就会惶恐,没人和我说话我就觉得我是被丢尽了宇宙的乱流之中,飘来荡去,孤寂永世。
我宁可我成为没有灵识的植物人,这样就可以不必胡思乱想了。
我想了太多了,我觉得我心里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变态。我强迫自己睡觉,闭上眼睛睡着了葫芦祖宗就回来了,就不会多想了。
睡……睡……
突然我听到了一阵声响,好像什么东西坠地一般。
然后骨碌骨碌的滚了起来,仿佛弹珠掉在了地上在滚。
一会儿滚去了门口,一会滚到了我的床边。我终于是从半睡半醒状态中苏醒过来,我睁开眼睛看着棚顶的镜子。
镜子反射出我的模样,以及我床边的地上一个紫色葫芦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