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瓷器先看款儿。落款处有难以去除的污垢,也就相当于出了问题,一般人就会先怀疑起来,就算不是故意的,少了一个有力的鉴定凭据,在市场充斥赝品的今天,很多人是不愿意去冒这个险的。
这么多需要绕过的沟沟坎坎,唐易若不是宝光相助,又怎能轻易打定注意要买?
“仿得不错!”唐易笑道:“挺压手的!”
“嘿嘿,要不怎么叫压手杯呢!我给你个最低价!”摊主乐呵呵。
林娉婷这才明白,敢情唐易这是看上这杯子了。
“不知道杯子里的这块污渍能不能洗掉。”唐易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摊主说道。
“能啊,市场里有专门清洗古玩的店铺。你要是买了收藏,就能去洗了。我这是卖货,可不敢乱洗,万一洗过的地方包浆不对或者损坏了釉面,我可就不好卖了!”摊主笑嘻嘻。
“好吧,那你出个最低价吧,我买了玩玩。”唐易这才问价。
“您是行家,我也不来虚的。这杯子,我是八千收的,收您八千八,图个吉利,您看怎么样?”摊主依然笑嘻嘻。但是这价儿却要的够狠的,如果真是按照高仿收来的,恐怕收来的价儿顶多是个零头。
“要是这杯子没有这块污垢,又是一对儿,你这个价儿我还可以考虑。”唐易轻轻将被子放回了原来的笔洗里,也不还价,拔腿要走。
“哎呀,您可真够干脆的,好歹回个价儿不是?”摊主连忙说道。
“八百,我也图个吉利!”唐易作出一副随时要走的状态。
摊主还没说话,这时,旁边一名留着寸头、打扮利落的男子,伸手就把压手杯拿在手里,“这杯子最低多少钱?”
唐易愣住了。虽说唐易把压手杯放了回去,但是毕竟还在讲价儿,这寸头看起来人五人六的,但也有点儿不讲规矩了。
“老兄,我这价儿还没谈完呢!”唐易对寸头笑了笑。
“你这不放回去了么?我先看看,你们谈,谈不妥我再买!”寸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手拿着压手杯,一手还冲着唐易和摊主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