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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此时也拿起了手机,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拿起了手机,但是却又放下了。他准备告诉王镇南,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和陆知行先说一下。

随后,唐易先到了银行,给陆知行的账户转了款项,而后便打了一辆车,回到了窑厂。

陆知行已经起来了,见唐易回来,“小窑的事儿我昨晚设计了一下,要比预想的复杂,恐怕得一个月才能完工。”

“那烧制出柴窑样品,需要多少时间?”唐易暂时放下思绪,接口问道。

“恐怕至少也得一个月。”

“两个月……”唐易仰头看了看天,“那好,陆先生,钱我已经转到您的账户了,我走之后,有什么事儿随时联系。”

陆知行“嗯”了一声,而后看着唐易说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要对我说?”

“是有。您这都看的出来?”

“不是我看的出来,是黄立三给我打电话了。”

于是,两人把这事儿相互说了一下。

唐易和王镇南的关系,绝非老黄和廖治生想的那样只是生意合作伙伴,而是在复杂曲折中无比深厚。老黄想让陆知行劝劝唐易,但却不知道这一点。

“我明白了。老黄想让你投鼠忌器。”陆知行笑笑,“买到假货,痛恨作假的人,是个普遍思维,其实卖假的人才更可恨。”

“既然有暗记,那就不算完全作假。而且这件事儿,本来要是出给东京史料馆,就万事大吉了,结果中间出了乱子。”唐易道,“王老先生一生大起大落,不是一般人可比,我觉得,只要我把你和老黄的事儿解释清楚,他不会怪你。”

“怪又如何?我做事向来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何况只是一个侨居缅甸的商人而已!”陆知行不以为意。

的确,作为征集办顾问团的成员,上头对陆知行也是严密保护的,不要说这件事儿,就算是深仇大恨,想动他也很难。但是唐易想的,其实不止是这一点。

“这是两码事儿。”唐易道,“我看还是说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