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友大多落魄,秉持江湖原则,出门在外有难就找朋友救急。
而老刘又是义气人,场面人,千金家财啊,就在那几年里,老刘为了接济他的朋友们,硬是散尽。
最艰难时,自家米缸已空,来了朋友,老刘却不得不尽自己之义,对小飞他娘吩咐一句“多做俩菜!”
而小飞他娘只能躲在厨房里,留着泪寻找每一样能端上桌的菜……
当历尽艰难,总算尽到了礼仪招待了朋友,在孩子都已经没有了下顿的情况下,老刘只能在餐桌还没有收拾,便一声不吭的出门干最苦的活,为家人换顿吃的。
而小飞他娘却只能擦干眼泪,一边带着孩子,一边咬牙继续去干活。
其实啊,真的是生错了年代,老刘并没有错,只是随着社会越来越进步,他曾义气相助的朋友,已经没有能力来回报老刘,便已逐渐销声匿迹。
老刘并不后悔,他秉持传统,守住一个义字。
可对于小飞他娘来说,看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却债台高筑的宴请朋友,她怎能不怒?
所以老刘平时到外面去说可以,在家里却是不能提起的,他也知道理亏,掐掉烟屁股,不再说当年事:“云易现在的情况,那就是小人作祟,我跟你说,有些人黑了心坏起来,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保不准就有人不讲道义,累及妻儿!她说她有人保护,可不管她身边有多少人保护,但外人怎么比得上我们自己人贴心?所以这事我做主了,就让小飞跟着她。”
小飞他娘沉默着,这么一说,穆琳还真的不安全。
她分得清对错,知道哪头重。
但脸上又愁容一片:“这可咋办是好,云易还没有消息,穆琳又不安全,婚事……若是那姑娘没有身孕,那还不急,可现在也耽误不起啊!”
所有事都夹杂在了一起,她能不急么?
“云易没有消息,叫咱们怎么安心办喜事?”老刘也皱起眉头,心头发堵。
又点燃一支烟,想了半天,沉声道:“一样样来,云易上次跟我说过,小飞和那女孩的事,他来处理。我也想过这事,咱们家就只有这条件,何怜是城里人,两家要谈婚事肯定也不是两句话的事,咱们也不懂他们城里的条件。而且,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云易的事,人命关天,婚事再急也必须得让步!”
说到云易的事,小飞他娘眼里又紧张起来,抬起头来看着老头子道:“穆琳说了这件事复杂的狠,你看咱们啥也不懂,如果瞎搞,会不会反而给云易添乱,要是因为我们把领导得罪了,他们会不会更不放过云易了,我这心里总害怕,可别让咱们害了云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