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病了。

那天晚上表演过后,阿贱说从来没看他在台上这么疯过,他也只是轻轻笑了笑。

总之像这样的小事情,都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击破他的压抑,然后一天又一天,加深他对叶广的在意。

因为常常看着叶广,所以能够慢慢发现真实的他。

只不过他还是没做什么,严重一点来说,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狂,眼珠子总是不由自主地黏在他身上,这种感觉实在有点可怕,所以他还是不断催眠自己。

催眠自己在意他只是因为他太突出、太优秀、太与众不同,任谁都会在意他,估狗他的名字、不经意地看看他、或是偶尔想起他,这些其实不能算是什么,因为他也很常想起五月天,他们也一样突出、优秀。

注意特别的人,是人的天性。就算是自己这种淡然的人,终究还是人。

徐启章从以前就很会一种叫做「假装无所谓」的技能,只要不承认自己在意得要死,到最后就会真的变得不在意,然后渐渐云淡风轻。

这样会比较好过一点。

高一的日子,就在这位虚无少年心中微小却巨大、美丽却哀愁的、与叶广的拉锯战中,迅速落幕了。

第二十九章 番外:照片的秘密(四)

夏天过了,冬天过了,春天来了又去了,高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