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他吐干净口中的异物,拿着假发重新爬到凳子上站好,这次他小心翼翼地将头塞进绳结里,之后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发型。
就在这时,敲门的声音响起。
“咚咚咚——”
阿星停住了,他的手心开始出汗,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日历,离收租的日子还差十天,应该不是房东,没关系的,他应该不会被人报警带走吧……?
“您好,有人吗?”
清冷又虚弱的腔调,并不属于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阿星并没有理会,但是门外的人锲而不舍地又敲了三下门,那种奇怪又悦耳的腔调再次响起:“你好,我是你的邻居,我做了草莓小蛋糕,你要尝尝吗?”
听到这句话,阿星呆愣片刻,突然动作起来,忘了自己的处境,就想跳下去开门,只听“嘭”的一声,凳子被踢到在地,脖子上的绳结骤然收紧,窒息感扑面而来,那一刻,钱西洋不是在演戏,他是在求生。
他的脚在空中胡乱地踢动着,室内每一个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他身上,过了五秒,灯光没有预想中的那样被拽下来,导演站起来,就要让工作人员去救人。
钱西洋脸憋得发紫,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鼓起,他借着挣扎的动作,拼命地对导演摇头,示意他不要让人过来,可以继续拍摄。
那一刻,钟骚凌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那个垂死挣扎的钱西洋,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东西。
只见钱西洋奋力地挣动着绳子,左右摇晃,拽松棚顶上的道具,终于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声音,钱西洋连着灯管一起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