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上与他对视几秒，还是觉得难以启齿，又撇过头去看蚊子。

“它们有啥好看的？它们的吸引力难道能强过我吗？”

钱西洋松开苏嘉上，拿起茶几上的六神花露水对着纱窗就是一顿喷，纱窗上的蚊虫当场散伙，食未进口鸟先投林，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苏嘉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他善于欣赏自我的这个优点，已然被钱西洋学去了几分。

眼见蚊子跑得差不多了，没跑掉的也死得差不多了，没什么能分走苏嘉上注意力的存在了，钱西洋满意地放下花露水，关上窗户，打开空调，再拉上窗帘，从兜里摸出纸巾擦了擦手，这才站到苏嘉上的旁边。

“好了，你现在可以看着我的眼睛说出你心里的故事了。”

“可是西洋，现在太黑了，我看不到你。”

房间陷入彻彻底底的黑暗，只有空调的显示器幽幽地发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光芒，苏嘉上在黑暗里不适地向着钱西洋声音的方向挪了挪，抬手拽住了对方的衣角。

钱西洋上前一步将苏嘉上拢在怀里，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肉嘟嘟的腹部，他低沉而柔和的嗓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没关系，你说，我在呢。”

过了一阵，苏嘉上逐渐放松下来，在黑暗的掩饰下终于松口了：“是这样的，他们笑我，是因为我的小号意外曝光了……”

苏嘉上等了等，感觉钱西洋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忐忑着继续向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