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我来道歉。”
季温说:“道什么歉,你昨天不是不在吗?”
他真的有在记我的仇。
我心里一面是惦记着他答应的自行车,一面是觉得昨晚的事很对不起他。等季温又要拐出去时,我就紧紧地拽住了他的左手。
我把他拉到了我种的花前边,跟他说:“季温哥,我有好好照顾你的花的,还把它放在正中间……”
季温就嗯了声,表情很冷淡。
我已经没勇气继续跟他说话了,但还是勉强着跟他道歉:“我没有别的东西,刚刚出来前准备了赔礼,可是觉得很拿不出手,就没拿出来。”
季温说:“什么赔礼?”
我让他在巷子里等一下,然后就跑回家把我的保温杯拿了出来。
季温接过去,盯着看了会,说:“赔礼是你用过的保温杯?”
我说:“不是……里边是我起来做的核桃豆浆。”
季温拧开瓶子,短暂地陷入了沉默。
他抬起头看我,说:“好歹把核桃碾碎了再放进去吧,哪有放完整核桃的?”
我说:“我……”
季温又说:“豆浆是你的早餐?”
我说:“对不起。”
我也不是不走心……可是时间紧促,真的想不出该送什么当赔礼了。
季温还是喝了一口核桃豆浆。
他一边喝一边往外走,我就一直跟在他旁边忐忑地观察他的表情。
我问他味道怎么样。
季温皱着眉默了会,跟我说:“喝不出核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