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他的发梢像是染了淡淡的褐色。

我有点想伸手碰一下他的头发时,一旁的季匀忽然轻轻地踢了一下我在桌子下面的腿。

匀匀朝我抱歉地笑了笑,说:“写作业写着写着好容易就困了,所以想活动活动。”

我点点头,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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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温哥的花又有花苞了。

但在从公园回来的那天后,我和他就没怎么见面了,有时候会看到他背着单肩包站在门口,好像是在给朋友打电话,所以我也没有过去打扰他。

但有回我偷偷往屋子里退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他叫了声我的名字,大步地走了过来,问我说:“余召,你怎么像在躲我?”

我说没有在躲他。

季温哥看了我一会,说:“那怎么不和我去图书馆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拖鞋,又小心地看他,说:“我怕我会给你添麻烦。”

“花苞我看到了。”季温哥忽然说,“挺不错的。”

他说他现在得出门,晚上再来跟我聊。

说这句话时,他还朝我微微地笑了笑。

季温哥笑起来时和匀匀有点像,但他温和得很内敛,并不轻易展露在人前。

他要走的时候,我终于鼓起勇气跟他说:“我很喜欢跟季温哥在一起……”

季温停了下来,回头看我。

我说:“我会等季温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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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发现阳台又多了一包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