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句话时,他好像完全不在乎就走在我左手边的季温。
“可是车是无辜的,”我想了会,说,“就像我还是会觉得你妈妈烤的蛋挞好吃。”
季温脚步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我。
他可能以为我会否认我在生他的气。
“我的车后座也是无辜的。”季匀跨坐上了自行车,完全不在乎我的冷淡,仍旧兴致勃勃地邀请我坐上去,“你又不想跟他在一起,那就别管他了,我带你去兜风。”
“你们会腻吗?”我没有看他,把手揣进口袋里,盯着脚下彩色的石板,轻声说,“我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听话,也不会变成你们期望的模样。”
季温说:“我不是一时兴起。”
我问他:“你让我舍不得你,那你有没有舍不得我?”
还是只有在无聊的时候,他才会想到全心信赖着他的我?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骗我,”我说,“我相信你给我的所有承诺,因为你和我爸爸不一样,你会兑现诺言,不会无视我的愿望。我以为就像你说的那样,有些无私的爱不需要代价,也不需要回报。”
也许它确实存在,只是不属于我。
季温握住了我的胳膊,迫使我停了下来,不得不跟他对上视线。
他很高大,五官端正得有些严肃,光是站在原地就能给人压迫感,我爸很欣赏他,说他这种人看面相就有大好前途。在我印象里,他就是“大人”标准模板,成熟可靠,善解人意。
不是一时兴起,是蓄谋已久。
像他这样的人预谋着成为我的救命稻草再摧毁我,我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