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犹豫了一下，虽然能够猜到乔一欢说的是葬在这里那人，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他是谁？”

乔一欢放下了蛋糕，像是忽然清醒了过来，又像是完全没清醒过来，幼稚得不行的看着阮糖来了句：“我不和你说。”

阮糖一噎，眨了眨眼试探道：“真的不可以说吗？”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语气。

主要是现在的乔一欢太不正常了，你说他清醒着吧，看起来又不太清醒，你说他不清醒的话，他又可以理智的让自己滚回去，逻辑清晰的接他的电话。

乔一欢不说话，像是捡收藏品一样，把地上还没吃完的蛋糕收起来抱着放到了孤坟面前。

阮糖拿不准他要做什么，只能看着他折腾，然后就只看到乔一欢把蛋糕一点点切开，放在墓碑面前，半跪在墓碑旁边，盯着那一块什么也没有写下的碑石很久，最后用额头抵在碑石之上，低声呢喃。

阮糖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但他并没有要打扰他的意思，尽管乔一欢现在的各种举动，完全就像是一个神经病。

过了很久，阮糖被夜风吹来的凉意冷得一抖，才发现已经过了很久了，乔一欢依旧是那个动作没有动。

阮糖怕他着凉，忍不住走过去想提醒他，却被乔一欢忽然一把扯住摔到了碑石之前，整个人都摔得晕头转向起来。

乔一欢目光猩红，掐住他的手掌冰凉，像是没有温度，他死死盯着面前对他毫无防备的少年：“你想做什么？”

阮糖缓了半天缓过来，皱眉抬手想去抓乔一欢莫名其妙掐住他脖子的手，却发现手腕上沾上了刚刚摔下来时被迫打翻的蛋糕奶油，犹豫了一下放弃了去抓他的欲望，低声提醒乔一欢放手。

“你干嘛啊？很疼的啊。”忽然被磕下来，还磕在碑石上疼得他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要不是看在乔一欢喝了酒不清醒的情况下，阮糖就要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