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昰洛没理会他,先是拿起水壶烧了点开水,才慢悠悠地迈进弥漫着异味的卫生间,捂着鼻子无语道:“不能喝就不喝,为什么非要往死里喝?”
杨进抬眸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睛,后背无力地靠在墙上,临到这时还不忘讽刺周昰洛,发出的声音虚弱得吓人,“你有没有良心,要不是给你挡酒……”
“你可歇会儿吧,”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周昰洛打断,他拿起架子上的浴巾毫不留情地扔在杨进的脸上,“我可没求着你给我挡酒。”
杨进拽掉头顶的浴巾,鼻尖冷哼一声,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骂道:“你这个人永远都是这副德行。”
周昰洛怔住,不太理解这人什么意思,皱着眉头微表不悦,“我什么德行?”
“自负,”杨进重重地从口中咬出两个字。
周昰洛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火气顿时涌了上来,他轻踹向杨进的小腿,追问他:“说清楚?”
杨进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他的呼吸很轻,酒味却很重。脸颊被酒精染得通红,他没再回答周昰洛的问题,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周昰洛沉默了一会儿,暂且估算是这人酒后的疯话。他收起情绪,准备将人扔上床就离开。
他撸起衣袖,忍着难闻的异味,半弯下腰。就在双手刚触碰到杨进的胳膊时,这人猛地睁开眼睛,深邃的眸子中不再波澜不惊,而是掺杂着一股浓浓的恨意,把周昰洛吓了一跳。
周昰洛刚想骂他大半夜抽什么疯,身下的人率先出声,他紧紧攥着周昰洛的手腕,生气地质问:“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