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昰洛很想转身就走,但他的脑中一直有个迟迟不散的念头强行拽着他,是在他刚刚叫杨进上床睡觉时冒出来的,他要问清楚。
时隔两年,周昰洛最终亲手打破了努力搭建的防线,只身走出安全圈,质问杨进:“那次……你真的喝多了吗?”
说完,他下意识地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这个动作是他以前烦躁想抽烟时养成的习惯,没想到烟戒了可有些习惯还是刻在了骨子里。
他没摸到烟,只摸到一张纸条。他愣了一下,正纳闷是什么东西时,又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张违规停车的200元罚单。
这一晚上真够操蛋的了,他想。
他垂着眸,没去看杨进此时的表情,他不愿看,也可以说是不敢看。他那么想知道答案,却又怕杨进说他没喝多,是故意的,那他好不容易给彼此找的借口便不复存在。
从此,他们便是两条毫无关联的平行线。
他等了许久,久到让他一度怀疑杨进是不是睡着了。他舔了舔牙齿,认命地抬眸。
杨进没睡觉,他疲惫地半睁着眼睛,在对上周昰洛视线的同时,反问他:“那你呢?”
周昰洛诧异地“嗯”了一声。
杨进不慌不忙地开口追问:“你是清醒着,还是喝多了?”
当然是喝多了,周昰洛对这一点毋庸置疑,他做了二十多年的直男,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当初醒来看见那人是杨进,他杀人的心或许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