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谭翠说,老头子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这些年老太太独自一人住在乡下,偶尔会跟着别人做零活赚零花钱。
虽然这些年谭翠没少寄过钱,但周昰洛瞧着屋内的设施,他猜测那些钱老太太应该是一分没动。
那他就更不能动。
于是在手机能开机的瞬间,周昰洛从包里翻出一个文具袋,是他前两天高考完随手扔进书包里的。
他从袋子里拿出笔,把手机通讯录里几个比较重要的联系电话记在了准考证上。
记完后又点开qq,这才几天没看消息,好友请求添加列表里就已经快超三十人了,周昰洛跟往常一样,挨个点击拒绝。
全部操作完后转向了班级群,他翻了一会儿聊天记录,基本都是关于出去聚餐的。
周昰洛越看越闹心,本想着待个两三天他还能赶上几顿,现在看来几率渺茫。
这时,好友李旭见他上线,连忙发来一长串文字消息控诉他:“操,说好昨晚一起商量着去哪玩,结果我等你一晚上都不见你在线,打电话居然还关机?我都想好了今个再联系不上我就要去你家抓人了。”
周昰洛的手指熟练地按着键盘,输送道:“计划泡汤了,爸爸我被囚禁起来了。”
还没等李旭回话,又打上一串数字,通知他:“有事找我就先打这个号码。”
两分钟后,那头的李旭不知道是不是被惊到了,突然没了动静。
周昰洛又输入过去一个问号。
再两分钟后,窗台上的座机突兀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