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四肢僵直,口中吐着白沫,眼睛瞪得溜圆,见杨进出现后便含泪地瞪了两下腿,再也不动了。
杨进当即双腿一软,好在身后的周昰洛及时扶了他一把,才险些没跪倒在地。他强撑着身子,失神地蹲在大黄身旁。
“大黄?”杨进疑惑地唤了两声,没有任何反应。
谭老太太之前养过狗,看着大黄的症状她猜测着:“应该是狗瘟,前几天大黄就有点蔫,你妈给他鸡骨头都不吃。”
“我带它去医院。”杨进焦急地抱起狗,说着就要往外走。
老太太见状,“哎呦”一声,冲杨进急忙喊着:“已经死透了,救不活了,再说村里哪有给狗看病的,你上哪医院?”
杨进不听,一股脑地就往前走。
周昰洛安抚老太太两句,抬脚追了出去。杨进走得很快,他追得十分费力,好在再他出声喊到杨进第三遍时,对方停下了。
周昰洛急忙跟上去,上来就是一句质问:“你要去哪?”
杨进没说话,他垂着头,看不见表情。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瞬间没了方向,满脑子都只剩下老太太的那声“狗瘟”。
杨进满心懊悔,他自责地想,如果他能多用心,多留意,哪怕只有一点,大黄是不是就不会死。
周昰洛叹了口气,他轻轻拍着杨进的肩膀,哄道:“把它埋了吧。”
杨进不应,只是一遍遍抚摸着怀里的狗。过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缓缓抬起头,一双泛红的眸子里含着泪光。
周昰洛倏地有点难受,就像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人用力地按了按,瞬间酸疼交加,他放缓声音,再次耐心哄着:“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