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委屈吗？又不是自己干的，还要招供？”

“……”

那人双手掩面，用爬进去的声音回答道：“是的。”李宇延像疯子一样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哈哈哈哈。”

每当李宇延的笑声大起来，男子就会拍拍肩膀，身体往后缩。但在狭小的车内，已经无路可退。

以为这是个梦，掐了几次大腿都没用。噩梦也没有这样的噩梦。

从早上开始就喝米酒，林氏兄弟喝得酩酊大醉。噩梦从一个男人来到他们住的单间开始，连敲门声都没有。喝醉了酒才发现房间里有人进来，也花了好长时间。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脸部受到强烈冲击，失去知觉之后。

再回过神来时，林氏兄弟意识到自己是被带到了荒山上。把他们拉过来的人以前把他们推入湖中的那个事实也是。

长相整洁的人一手拿着铲子。身穿高级西装的男子表情无比温和，即使手脚被捆住，也没有什么危机感。男的就像演员一样——后来听了，说真的要演员——和蔼的声音，说要让你后悔生来就是这样。

生活中经历过各种险恶的林氏兄弟嘲笑了从未吃过苦的男人的话。但这种嘲笑持续不了一分钟，就变成了恐怖的惊愕。

如果有披着人类外衣的恶魔，就会是那样的脸。

男子面带笑容，用铁锹把两人打死。看到腿骨骨折破膝而出，男子连眼都没眨一下。当那个和蔼可亲的男人用铁锹尖把哥哥的手指关节连切两个的时候，他是这么想的。

尽管哭喊“你到底怎么了？”、“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也无济于事。他用铁锹把哥哥的指尖剪掉了。

两人吓得尖叫起来。但是没有人能在下雨的荒山上听到这个声音来救他们。

男人说要挑。是埋在山上，还是挂在树上。虽然被掩埋的一方看起来很干净，但看着他喃喃自语的侧面，他的脸已经不再那么干净了。

当他开始磕头声嘶力竭地祈求“你想要的是什么”、“求求你救救我”时，他笑着说：“现在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