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燮神情微妙地望着票子上的出发日期。金代表是故意买票交给他的。

我觉得尽早整理仁燮对李又妍来说是件好事。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对仁燮的照顾被往后推迟是事实。

“行李基本收拾好了,只需要联系房东……”

仁燮手足无措地低下了头。我感到内疚,好像我不应该在这里。

崔仁燮也一样艰难。想到仁燮,金代表的胃口非常大。

“我不是来检查你有没有搬家的。我想问你点事,但我没联系到你,所以我就来了。“

仁燮这才抬起头来。

“对不起。最近几乎不看手机了……我不知道有人打电话来。”

金代表怀着复杂的心情俯视着仁燮瘦骨嶙峋的胳膊。那天因为仁燮穿着薄长袖衬衫,所以没来得及发现。心情不好。金代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请问,李宇延有什么联系吗?”电话、短信、信什么的。”

“李宇延?为什么?有什么事吗?“

仁燮惊讶地反问。很快,大大的眼睛充满了不安。

“没闯祸,不用担心。”

金代表先安抚了崔仁燮。

……没有惹祸,但我得担心。

金代表两天前利用大学医院的关系让李宇延住院。为了以防万一,金代表躺在保护者用的床上监视李宇延,但幸运的是李宇延忠实地承担了患者的职责。李宇延不是跨坐在床上看书、听音乐,就是闭着眼睛躺着打发时间。

有时一个人呆呆地看着我的手的样子有点让人心烦意乱,但也没到太担心的程度。反而是因为太过平静,到了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程度。

最终,金代表离开了病房,说今天上午要去做腰部按摩。在副床上睡三天对他这个年龄来说显然是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