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胃了。仁燮直接跑到洗手间，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什么可吐的。只有带着口水的酸胃液顺着喉咙涌了上来。胃疼得像火柴一样。

眼前模糊了。不仅仅是因为生理上的痛苦。用袖口擦眼泪也没用。眼泪流了出来，好像要把剩下的水分都倒出来似的。

我想总有一天会结束的。我认为被抛弃的人应该是自己。因为我相信我对这个偶然的心情是一样的。

但改变的是自己。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他的欲望越来越大，最终还是被压制住了。他始终努力兑现自己的诺言。结果是自己不争气的心，抛弃了李宇延。

仁燮用双手捂着脸。

他为什么不否认我没有做的事。不，也许连否认的必要性都没有。情有可原。他尽力相信自己，自己却被别人的说辞所左右，放弃了李宇延。

滴滴答答的眼泪打湿了地板。后悔和愧疚涌上心头。胸闷得喘不过气来。就像血从脚下流出来一样，霎时浑身冰凉。砰砰声在耳边响起，就像头和心连在一起。

仁燮好不容易爬起来，找到放在厕所架子上的药桶，把药吞了下去。我坐在浴缸里喘气，直到药力恢复。过了一段时间，感觉全身都在流血。湿漉漉的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滴在手背上。

我想起了医生的忠告：不要小看压力。我想，真的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何必为了谈恋爱而拼命呢”

“……”

就像被打了后脑勺一样，眼前一闪。

李宇延对我说的话在记忆间涌出。

吃早饭了吗？最近睡得好吗？好像比平时吃不了。好好吃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好像没感冒，哪里不舒服吧？你感觉怎么样？

饭，……吃得好吗？

这不是通常的问候。他说的每句话都透着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