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是空的。但是床单各个角落留下的性交痕迹表明昨天的事情并不是我那疯狂的头脑编造的假象。

李宇延把长袍披在身上,打开浴室的门。印燮不见了。

“仁燮。”

在二楼走廊上喊人燮的名字,却没有回音。仁燮的房间也同样空着。每次挪开脚步,我都会想起好不容易抓住的不安。

如果现在这个也是梦的话?如果刚才自己看到的痕迹也是嗑药的大脑编造的假象呢?

“哈,……我要疯了。”

李宇延捋了捋头发,眉头紧锁。这是极限。我想,如果一楼也没有看到仁燮的话,我现在就开车去仁燮所在的医院。

“……”

走下楼梯的他停顿了一下,就僵住了。

正在下雪。

冬天平均气温超过零上10度的这里,下着大雪。

李宇延愣愣地站着,望着窗外,眼看下来,哈哈,笑出声来。看着被称为奇迹的美丽景象,所产生的想法只有“我终于疯了”的叹息。

在去仁燮所在的医院之前,他一直在考虑是否要先去精神科,但看到了仁燮抱着礼物包掏出眼睛开门的样子。

“醒了吗?我把礼物落在车里了……”

“……”

李宇延没有回答,蹒跚而行。

“可能是车库门冻住了,打不开。一会儿把手……”

李宇延直接抱住了仁燮。礼包掉在地上。刚开始好像被吓了一跳似的僵硬的仁燮慢慢地把头靠在李宇延的肩膀上,搂着胳膊。然后轻轻地把李宇延的背一扫。李宇延敏锐地感觉到尖锐的神经平稳地消退。

“像我这样的笨蛋有什么好看的,还给我送礼物。”如果圣诞老人知道了,他就会往后跳。”

听到了仁燮的小笑声。慢慢地,现实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