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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怀,“试都没试过你就信个鬼哦。”

“爱情啊?我爸妈年轻的时候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差点没干脆私奔了,披荆斩棘要死要活,结果呢?结婚没两年,当初觉得可爱的小毛病全磨碎了滤镜,成了真毛病,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也是么,不管多好的菜,就那么一道,吃个几年肯定够够的了。”阮眠打了个悠长的哈欠,“其实孤独终老也挺好的,这年头的感情本来就和快餐一样…不对,是赌博,赌一个百里挑一的良人,我这人运气太差了,受不了受不了。”

李聿怀点了点头,仿佛对这番谬论颇为赞同,“咱俩老了一起去敬老院吧,早起尬舞,晚上拖个老头斗地主。”

“没毛病。”阮眠习惯性的揉了揉脸,“洗洗睡吧老哥,我明天还得上班。”

李聿怀家的卫生间非常风骚,墨绿色的墙砖勾金色瓷缝,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三面墙上都挂了镜子,方便全方位的自我欣赏。

阮眠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哼李聿怀的歌,哼着哼着嫌弃的啧了两声。

“真吉儿难听。”

从浴室出来裹上睡衣,阮眠又坐在次卧的大床上愣了三秒钟神。

客厅那边电视剧还在乱哄哄的响着。

他摸摸鼻子,起身趿着拖鞋走到门边。

李天仙盘着腿坐在地上还在看电视,怀里抱着一桶爆米花,似乎是看的津津有味,实际上却面无表情的垮着脸。

像他这种人,人前光鲜亮丽,人后猪狗不如,囫囵觉和舒心饭这两样代表广大人民基础温饱的东西,差不多永远跟他绝缘。

阮眠轻轻叹口气,探腰拿过遥控器,“都这样了还看,好不容易休息几天,我要是你绝对蒙头睡他个天昏地暗。”

电视画面一黑,李聿怀扭头看向阮眠,眼珠子一亮贼笑两声,放下爆米花桶从地上爬了起来,“嘿哟喂,又不是你踩着一箱二锅头熬夜的时候了。”

阮眠顺手拎起一个靠垫怼在他脸上,“老子都要过劳死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自己松松神,还要被你拉去什么见面会,这算不算出外勤?给不给加班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