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国成朦胧的脸渐渐开始扭曲变形,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那个人抬起头看向阮眠,露出优雅却冷淡的笑容,远远的对他说,“看,我们都有自己的家。”
明明离的那么远,可一字一句都真切的灌进耳朵里。
明明画面混沌模糊,可江颂的脸还是那么清晰好看,轮廓分明,冷白的皮肤有一种毫无温度美感,他牵着女人和孩子上了车,扬长而去。
阮眠不想看,却怎么也挪不开眼。
——“砰!”
物体和地面的撞击声在夜里格外惊心动魄。
阮眠从梦里挣脱出来,猛地从床上弹起。
他抹掉额头上那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后背已经湿透了,中央空调温度调的太低,从被子出来一着风,冻的他又打了个哆嗦。
那只被误伤的杯子还躺在地上,阮眠长出了口气,摁开台灯,光着脚下床收拾残局,
他胡乱抽出纸巾擦干水,疲惫的倚着床沿滑坐在地上,望着黑暗久久出神。
清晨,阳光明媚。
阮眠挂着硕大的黑眼圈坐在副驾驶,一路上愁云惨淡的望着窗外,一言不发,江颂心里揣着事,只当他是昨晚没睡好没有精神,也没往别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