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野涂药的手已经放的很轻了,但药膏碰到周栩言伤口的时候,周栩言仍是疼的嘤咛出声身子发颤,额头瞬间沁满密汗。

看着周栩言即便昏迷,仍是疼的发抖,陆星野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心疼又复杂。

“对不起,我轻一点,乖,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拿着棉签的手有些抖,陆星野吸了吸鼻子,调整了下情绪继续给周栩言身上抹药。

一管药几乎快要用光,才勉强将周栩言身上的伤全部涂上。

陆星野松了口气,满头大汗像是干了超负荷的体力活一样。

周栩言的烧并没有药品说明书上说的那样很快退烧,于是陆星野就又按照网友给的方法,开始用酒精每隔一会给他擦身物理降温。

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少爷,从没有做过伺候人的事情,如今为了周栩言,可谓是将这些年没做过的事全都做了一遍,虽然笨拙,但还算细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半天后周栩言的烧总算是降了下去,看着温枪上367的体温,陆星野喜极而泣,整个人快要累虚脱了。

躺在周栩言的身边,看着他蹙起的眉头,陆星野伸出手轻轻摩挲着。

“言言,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不想伤害你,但我好像又已经伤害了你,言言,我脑子好乱,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陆星野一个头一百个大,他既心疼周栩言又有些害怕周栩言醒过来,因为他实在不知道等周栩言醒了该如何面对他。

他们虽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事后他也没有觉得有多恶心和难以接受,但是一想到自己如果要跟一个男的好,又浑身难受的像是被虫子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