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会,他才说:“聂文晋爱每一个漂亮的人类。”
人类的定义太广泛,而聂文晋的确是个爱意过度泛滥的人,商渝很满意自己说出的话,于是脸上重新显出细微的笑意。
“我只是他爱的人类之一。”
但没关系,他想,反正我也没有爱过聂文晋。
而这也不是当下需要关注的重点,聂文柏的质疑仍在继续,商渝甚至怀疑他是在对自己先前的暧昧情绪进行报复。
不过更大的可能只是出于道德层面的谴责和劝说。
聂文柏的扑克脸上终于出现了点别的情绪,很模糊,让商渝分辨不出那代表着什么意思。
男人低声说了今晚第一句越界的话:“你可以做其他人的唯一。”
商渝看起来有些讶然地睁大眼,然后很灿烂地笑起来。
“做谁的唯一?”他随手捋开黏在侧脸上的头发,“您的吗?”
叮咚一声,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起屏幕,消息通知显示了聂文晋的名字,冷冰冰的,没有任何亲昵的备注,也不是什么文字消息。
商渝当着聂文柏的面打开了那条消息,聂文柏能看见他愈发显得迷人的微笑,未说出口的话被吞回腹中,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
或许是判断失误了,他想,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依然还爱着聂文晋。
一个根本不值得他付出感情和精力的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