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嘉后来也没有追出来质问聂文柏对当初分手这事究竟是怎么看的,或许是被女友绊住了脚,也有可能是因为被聂文柏最后的话吓到了。
总之商渝百无聊赖地坐在走廊的座位上盯着手指发了好一会的呆,也没听见输液室里有什么动静传出来。
不过也是,哪有人会在男朋友和陌生人之间选择相信后者的话的。
他第不知道多少次悄悄地去瞄聂文柏的神情,男人正低着头打字——商渝觉得在自己睡着的那段时间里聂文柏也是这样的,他压根就没有自己说的那样闲。
这样的人还能被前任说在感情中不关心对方,他在心里嘁了声,压根不信周元嘉的那些话。
毕竟连他这种朋友都算不上的人也能得到这种仿佛是独一无二的特殊待遇,真不知道聂文柏要是喜欢上什么人会变成什么样。
这么想着,商渝又有些不甘,这么好的聂文柏,怎么会有人愿意拱手让人?
反正他是不会乐意的。
“嗳,”他问聂文柏,语气敷衍而随意,“你刚才——没生气吧?”
商渝问的显然不是和周元嘉有关的事,聂文柏轻而易举地理解了他的试探,抬起头说:“没有。”
但商渝还是不甚走心地跟他道歉:“我最讨厌这种人,您别误会。”
他露出个无辜的微笑,说:“我对您可没有那个意思,当然,您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聂文柏垂着眼跟他对视了片刻,没什么情绪地说:“是么。”
商渝也看不明白他信没信自己的话,总之这话无论如何都是要说的——他在聂文柏心里的第一印象本来就不太好,如今想明白自己的目的后,总得试着挽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