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情绪不够稳定的疯子,间歇性正常,持续性犯病,总是爱把身边的人往外推。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自己还没说出更过分的话之前赶紧跑路。
想到这,商渝在满室寂静中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还是舍不得,”他冷静地剖析着自己,“不然哪里还管会不会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我什么时候成了在乎别人感受的好人了?”
商渝从来都是自私的,只顾自己快活不管别人死活,哪里想得到有一天会因为个男人愧疚烦忧哀声叹气,想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想出该怎么约人出来道歉。
主要还是聂文柏那头始终没消息,这才让他捉摸不定。
聂文柏可不是会玩冷战的人,故而长时间的沉默才更让商渝踌躇,聊天框被点开又关闭,商渝的话输入了又删除,最后还是没了下文。
问“是不是就到此为止”?
但他们连开始都还不存在。
还是说那天是生气说了胡话?
偏偏他们两个人都是在陈述事实。
最后也只是把手机一放,继续躺在沙发上发呆,老房子的隔音不太好,商渝听着隔壁家小孩的嬉笑声,懒洋洋地打开了电视。
开机广告放了一整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