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他慢吞吞地洗漱好下楼,坐在客厅里边处理少量的工作边等聂文柏回家,结果快到点的时候又收到一条来自聂文柏的新消息:“我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起床了的话先把自己的午餐吃了。”
商渝也不意外,问他:“大概几点回来?”
聂文柏隔了会才回他:“估计一点才能结束,不用等我。”
这个点确实有点晚,但经常这样饿着也不行,商渝思考了会,才说:“要不,我给你带一份过去?”
他斟酌着补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聂文柏那边估计又忙起来了,商渝把手头的东西全处理完后才收到新消息:
“好,辛苦你了。”
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再一次认知到聂文柏这人究竟有多坦荡磊落——跟聂文晋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做一个沉默的地下恋人,因为对方一直告诉他同性恋是见不得光的。
久远的思绪在脑中打了个转,商渝嗤了声,自言自语:“哪里是同性恋见不得光,那狗东西是觉得我太丢人拿不出手吧。”
他也就随口提了这么一句,接着就把聂文晋抛到脑后,转身进厨房给聂文柏准备午饭去了,无关紧要的人根本不值得被放在心上,如今的商渝再看聂文晋,只觉得他是无关紧要的尘埃,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提不起来。
而相隔不远的大厦顶层,聂文柏坐在上首,眼神专注而严肃地盯着自己的电脑,周身的气压颇为低沉凝重,而围坐在桌边的人全都沉默得好似鹌鹑,徒留一位站得笔直的经理直面老板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