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阮存云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秦方律暂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问:“你今天不会还要半夜爬起来吧?”阮存云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闷闷道:“不了。”
“那就现在吧。”秦方律说,“昨天我一下子完成了十天的份额,你好像还差一半儿没完成。”
靠,这话说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板在检查工作进度。
阮存云软着声音打商量:“能不能不完成了……”
秦方律安静了一会儿,用力翻身背对阮存云,床被他弄得嘎吱一响。
他留下一个凄凉的背影,可怜道:“好吧。”
阮存云从没听过秦方律用这种语气讲话,带点叹息,仔细听居然有点撒娇。
当即举手投降,阮存云无奈地摇晃了一下秦方律的肩膀:“哎,好。”
秦方律立刻起身靠坐到枕头上,脸上分明没有一丝哀叹,只有得逞后的笑意。
“今天目标是亲哪里?”
阮存云慢慢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捏着被角,动作缓慢。
秦方律也不催,耐心等着阮存云终于像拔萝卜一样把自己从被窝里拔出来,然后撑着坐起来。
阮存云看了眼秦方律,目光落在他的耳朵上,觉得这里尚且是个安全的位置。
在秦方律富有压迫力的目光下,阮存云慢慢倾身靠过去,看到不远处相邻的玻璃屋,里面亮着暖黄的光,突然停住了。
“还是别了吧……”阮存云紧张地动了动喉结,“这里是透明的,会被看到。”
“不会的。”秦方律声音暗哑,“我们关着灯,外面看不到。”
理性上知道看不见,但全透明的卧室还是给人强烈的暴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