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古设计的地球在经纬线间悠悠旋转,始终不停,地轴有节奏地磕在球体边缘,周边的空气都细微发颤。
午后的阳光从穹顶的玻璃窗格泄下,迈着沉默的小碎步,逐渐往西横斜。
木桌被沉力顶撞着,也一点点移动,追着太阳的脚步,在地毯上倾斜。
阮存云哭到嗓子全哑,后半段只剩推拒,嘶声求饶:“不要了不要了……”
惯性维持了一阵子,秦方律方才听话地暂停,骤然轻缓,强忍着抵住阮存云的额头:“快了。”
从下午到晚上,从温暖阳光到金乌西沉,足足过去两个钟头,稀薄到几乎透明的水液溅落到地球仪的太平洋里,漫溢而出,淌过耸立的山脉。
最后阮存云如愿以偿,获得一个温柔的结局。
从里到外都空旷了,但又从里到外都是满盈的。
这回是真的结结实实地吃饱了,阮存云浑身是汗,酣畅淋漓。
今天的份量正好,阮存云在心里默默打出五星好评。
秦方律在云雾端悠悠转过好几圈,轻飘飘地回到人间,神清气爽,只胃口大开,作为前菜刚刚好。
但阮存云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卧在自己身上喘气。
秦方律羞愧又懊悔,阮存云明明说了不要,他却还是没停下来。
“桌子都脏了。”阮存云嘶声道。
秦方律披衣起身,给阮存云拿了杯温水,接着打扫战场。
扶起地球仪的时候,秦方律猛然怔住,伸出指尖沾了点,发现是几乎透明的清液。
他一下了慌了神,没见过这种情况,阮存云不会被他弄伤了吧?
秦方律问阮存云:“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昏不昏,眼花不花?各个地方都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