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问世子,哀怨的眼神在长安抬头的上一秒立马收起,一脸正经。
“你命人将这信重抄一遍,想办法送到衡王手里,不能让他查到送信的人。”
“是。”
十一毕恭毕敬得接过长安手里的信,转身退下。
十一动作迅速,很快远在衡阳的衡王府中便进了刺客,一封信被箭明晃晃得扎在正厅柱子上,箭羽还微微颤着。
底下人取下信递给衡王,他展开信,不过一瞬,便变了脸色。
他吩咐暗卫:“告诉流苏,我要见殿下。”
是夜,衡王府后门驶出一辆普通的毫不起眼的马车,那马车出了衡阳直往都城而去。
季姜顺着窗户往下望,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贩卖布匹的小贩,形色匆匆的旅人,三五成群牵手唱童谣的垂髫小童。
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百姓们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浑然不知朝堂上已经换主。
她这一段时间都缩在府里。如今不必上朝了,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母后,宫里已是许久未去了。
她浑浑噩噩得守在府里数日子,还是流苏说今日识味楼出了新菜,一定要她过来尝一尝。
小二端了酒菜上来,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流苏上前为她布菜,“殿下尝尝这个桂花鸡,听说是江南来的厨子做的。”
季姜夹了一块放入口中,果然酥烂入味。
若是靖王即位,必是留她不得,这么好吃的桂花鸡怕是再也吃不到了。季姜突然觉得手里的桂花鸡一点也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