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还有流苏,得想法子将母后带出宫。
季姜眼眸微转,已是有了主意,只是很快她就知道不需要了。
季姜看着眼前带着帷帽的男子,就在刚刚他进了她的包厢,然后流苏急匆匆将门掩了起来。
男子摘下帷帽,露出那久违的熟悉的脸。
季姜鼻子有些发酸,冲上去抱住他,半是委屈半是撒娇地叫他,“皇兄。”
衡王拍拍她的背,语气宠溺,“这么大了还撒娇,说出去让人笑话。”
说着拉着她到桌前坐下,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给季姜。
“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你,你先看看这个。”
他面色凝重,季姜知道定有大事,忙打开信,只是越看她越心惊。
信上言靖王与北戎密交已久,所谓的两国交战不过是为了让靖王尽得民心,此次逼宫亦有北戎的相助。靖王许诺登基后将交界处的三座城池相让。
为了让他们信服,信中还附了一张靖王与北戎来往的信件,那信件下盖着的戳分明就是靖王的私印。
只是她仍不相信,或者是不愿相信,她不相信靖王竟能糊涂到这种地步。
“可是真的?”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衡王语气低沉,他也不愿意相信,“是真的。我来都城的路上就已派了暗卫去查,确定信上所言为实才来见你。”
季姜彻底对靖王失望了,她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联合外敌攻击自己的亲人,这就是皇室的亲情。她觉得自己十几年来就是个笑话。
她摸了摸手里的信,是极普通的宣纸,“这封信是何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