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姜刚「哎」一声,它已经回到长安脚边,打着滚儿,轻蹭他的靴子,又咬他绣着云纹的衣摆。
长安失笑,抱起兔子摸摸它的脑袋,兔子享受地微眯着眼,格外温顺。
季姜算是看出来了,这两是闲了,故意到她面前来气她的。
她转身就往屋里去,长安拍拍兔子的脑袋提脚跟了进去。
“你怎么把它带来了?”季姜从流苏手里接过手炉,下意识就往长安手里递。
忽然反应过来他不是小时候孱弱的样子了,又收回去自己揣在手里。
长安看出她的心思,清隽的眉眼满是笑意。
“它主子不疼它,我便带它来找它主子了。”
这是含沙射影地说她啊,季姜瞥他一眼,“我过了年节不就回去了,你把它眼巴巴地带过来,过几日我又要将它带回去,多麻烦。”
长安不喜她说这样的话,笑着的脸微微沉了下来,没有答话。
兔子在怀里待久了不耐烦,转来转去的要下地。
长安刚将它放下地,它原地蹦哒了两下,直往桌上搁着的流云锦而去。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流云锦已被它亮出的爪子勾破,一条丝线缠住它的爪子。
流苏伸手去抓它,那条丝线便随着它的逃窜越扯越长,越扯长。
等流苏提着那只罪魁祸首的耳朵时,那件流光溢彩的裙裳已是稀碎的不成样子。
季姜被气笑了,睨着一双眼看长安,“你说我晚上是红烧兔子呢?还是煲兔子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