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走的时候那几个热心的大娘还要塞给他们几个李子。
季姜推拒,其中一个拉着她的手直笑道:“这几个我挑的好好的,一点儿都不酸。若是以后怀了身子再来找我,我给你挑酸的。”
季姜这次倒没脸红了,低头看着怀里的几个红红的李子出了神。
不会有以后了……她根本就不可能会与长安生孩子。
大娘们见她突然不言语了,还以为是有什么隐疾被她们撞破,皆面面相觑噤了声。
真是可惜,这样神仙似的两个人竟无法生育,也不知是这娘子的问题还是夫君的问题……
两人就这样顶着众人或艳羡或可惜的目光,怀揣着几个李子骑着马悠悠远去。
那几个李子最后一个也没人吃,季姜将它们放进木盒里,和那副烧了一角的画一起搁在箱子里的最底层。
至于那支凤凰金簪,她也不知去了哪里,从那日醒后就再也没见到。
她想着可能长安给扔了,毕竟上面沾满了她的血,他以为她要随南浔而去的血。
当所有的叶子都飘然落下,枝桠上光秃秃的一片,冬天也就来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格外的早,刚一入冬大雪就纷纷扬扬下了好几日,青石板上的积雪都有一尺多深。
季姜推开窗,风雪卷着寒气吹入殿中。打眼望去,一片白茫茫,只有那朱红的墙隐在雪中。
她正要感叹两声,长安已经不知何时悄然走到了身后,伸出那只修长的手,一把就将窗子关得严实。
满室风雪连带着皑皑雪景一起被掩在外面看不见,季姜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日日关在这殿中都要关出毛病来了。
长安才不管她这许多,想出去玩,有本事就别生病,天天夜里贪凉蹬被子可不就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