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是最后知道不说,大老远跑过来就看到别的男人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他就像是喝了一大缸子的醋,哪哪都酸得不行。
偏她还极护着那个男人,说要带着腹中孩子给他殉葬。
这般不管不顾,可真真是触了李大公子的逆鳞了。
这两个人不高兴,一个车队的人都不敢吱声。
宽阔的大路上,十几匹骏马护着一辆华丽奢靡的马车徐徐往都城而去,安静得只听得见马蹄落在地上哒哒的声音。
衡阳离都城甚远,长安顾忌着她腹中孩子受不得颠簸,行的愈发缓慢。这样一算,怕是要七八日才回得了都城。
好在一路都是大道,路途平坦住宿也方便。早有侍卫先行进了城,包下了整个酒楼。
等到长安一行人到的时候,天色都黑了,酒楼檐下挂着的两盏灯笼倒是格外的亮。
季姜抬头顺着灯笼往左望去,一路万家灯火,繁灯点点,似星河流淌。
若是入了宫,这样璀璨热闹的景色便再也看不到了。
长安知她心情不郁,陪她立在酒楼外看了好一会儿,才牵着她的手带她进去。
季姜倒是难得的乖巧,就这么任他一路牵着上了楼,直到走到房门口,她才突然停下脚步。
长安不解地回头看她,季姜已挣开他的手,先他一步进了房里,「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长安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被她给关在外面了。
好在他如今已经习惯了,很是自然地往隔壁的一间房去。
到了深夜,四下无人,一片寂静,长安才推开房内的窗子,极为轻巧地就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