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荥书敏感地感受到凝滞的氛围,默默无声地吃饭。

徐小平道:“平时大家都各自忙,好不容易在饭桌上能聚在一起,怎么没有一个人说话。”

徐小平看向林淼。

林淼放下了筷子,向四周看了一眼,露出一个温婉合礼的笑,道:“徐公子。”

徐小平道:“何必叫得如此生分,昨夜师兄已与我说了,未曾想到竟是师嫂,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直呼姓名未尝不可。”

林淼和梁觅秋一齐看向梁荥。

具信流看了一眼徐小平,

徐小平面上温和,嘴角凝着笑。

梁荥不语。

林淼又看向徐小平,犹豫道:“一直听山主唤你‘平平’,如此听着甚是亲切,不若我也这样称呼你,如何?”

梁荥道:“唤‘小平’未尝不亲切。”

林淼想了想,问徐小平:“你觉得呢?”

徐小平为林淼夹了一道菜:“还是听美人叫我‘平平’更悦耳。”

林淼脸一红,低声“嗯”了一声。

梁荥与徐小平对视,而后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睛。

徐小平在心内冷笑。

饭后只有徐小平与梁荥两人。

梁荥皱眉,道:“你不要这样。”

徐小平道:“我本来便是如此,前几日那模样,才是不正常。”

梁荥欲言又止。

徐小平眯眼道:“你真以为自己是谁,你我这些——”

徐小平两手在空中摊开:“他妈的早没了。”

梁荥道:“平平……”

徐小平道:“师兄,我也不会走,我下辈子靠你养呢。”

说罢徐小平一拜,向门外匆匆走去。

他在路上咬紧了牙,面上狰狞。

他妈的林淼你这个贱妇,“平平”也是你叫的?

迟早要你死。

徐小平使出内力踩碎路上的石子,突然又萌生一个想法。

他转回去,找到梁荥,站在他面前。

徐小平道:“梁家心法四重以上,告诉我。”

梁荥摇头道:“梁家心法于你有害无益,不可修习。”

徐小平道:“我与你能一样?”

梁荥想到他的药人体质。

徐小平道:“不就是睡个男人,能练成天下第一的功法,这又何妨。”

梁荥冷声道:“不可能。”

徐小平唇角勾起:“倘若你不给我,便不要怪我向你未来的娇妻,畅谈你我之间的那些苟且——想必我的小侄子也爱听故事。”

梁荥眉头再次皱起,面上浮起徐小平熟悉的厌恶神情:“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便偏要练成梁家心法么?”

当初徐小平用同样的理由威胁梁荥。

那场景与今日何其相似。

当初的徐小平又是羞耻又是愤恨。

如今是恨至滔天,想让梁荥死不能够。

徐小平道:“给或不给,你自己掂量。”

徐小平慢慢转身。